拆拆(

⚠️杂食⚠️
各方面都很温和的玻璃心内向人
没回私信就是被吞了啊啊啊
背景来自lof id:ofelia51412
wb已镇魂,红白:Isilkaluvatielyanna

【TFP|双波】俯视黄昏

*本文灵感来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第七首。双波相互缠绕的生命就像一首破碎而绝望的歌。

*随性摸个短篇,熬夜产物,没有认真构思所以真的很散,一发完。

*二次编辑标注:和亲友讨论后决定改变章节顺序。原先为完全倒序,可以正反阅读,二次编辑后为正序,将最后一个章节安排为回溯。


一些可能的避雷:

*⚠️震荡波死亡,声波重伤,be

*⚠️改变tfp原剧情走向

*背景+梗概:震荡波滞留塞星。突如其来的等离子风暴摧毁了他的实验室,正与他通话的声波目睹全程。太空桥建成后震荡波被黑暗超能量体复活为僵尸,又被赶到的声波击杀。随后太空桥被炸断,声波被波及而重伤。

*如果以上都能接受的话,预祝看文愉快 -w-



距今120个恒星周期11个赛时25个塞分7个塞秒之后。

“震荡波,”声波再次试图切入震荡波的频率,即使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难以描述的巨大的嘈杂声,这让他敏锐的接收器已经隐隐作痛,“汇报你的情况。那阵该死的等离子风暴离你的坐标还有多远?”

“月卫一号……北部……铁堡摧毁……”震荡波平静的音频传递到声波的接收器时已经变得断断续续,后者果断再次调高了接收器的敏锐度,完全将体内痛觉感受器的报错信号屏蔽在外。随后,科学家的声音在声波接收器巨大的疼痛中再次变得清晰起来,“……已经越过锈海。声波,你可以亲眼看看。”

报应号主控室的显示屏上那些正在运算和调整的数据瞬间被不计后果地抹去,情报官将震荡波实验室的摄像头迅速调集到自己的系统上又投射在巨大的屏幕中。随后,整个主控室被茫茫无际的火光所占据。在那些骇人的影像里声波看见巨大的蓝色流星拖着可怖的焰尾坠落在实验室的视窗外,每一下砸击都为实验室的地面带来一阵剧烈的晃动。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被浓黄色的烟障覆盖,主恒星的光芒黯淡不可察,整个星球似乎笼罩在永恒的黄昏之中被狂暴地摇撼着,这场浩劫撕裂着黑暗又抗拒着光明。震荡波立在实验台的旁边,他暗红的光学镜毫无感情波动地看向外面末日般的惨状,似乎正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我很高兴你能看着。”震荡波说。他终于这么说。

等离子风暴到达。惨白的影子以海啸一般的形态从远方狂卷而来,死亡之墙向着这小小的实验室以毫无悬念的力道和速度推进。声波无言地立着,看见震荡波将那颗深邃的暗红色的光学镜向他视角所处的摄像头转过来。他在向声波轻轻颔首,为着这他们各自强大而冷静的生命中都从未经历的如此绝望又无力的时刻。


距今120个恒星周期11个赛时25个塞分17个塞秒之后。

映满主控室的蓝色火光影像在一瞬间回归黑暗,震荡波实验室的摄像头在轻微的“咔”的一声之后就直接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画面消失了,重新回到显示屏上的是冷漠跳动着的报应号的航行数据,仿佛刚才那些末日景象只是声波随机投影的一部灾难片,根本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时空之中。

循着不寻常的蓝光走进来的击倒只看见声波缓慢地歪倒在地上。情报官失去意识的机体从主控台旁边的廊桥处沉重地栽落下去,面甲的碎片四下溅开,露出底下根本不具有表情能力的一根根冷酷排列的导线正滋滋地迸射着电火花。淡蓝色的能量液从损口中缓慢而粘腻地流淌出来,一寸又一寸地舔舐着冰冷的地面。声波就这样面甲朝下地栽倒在自己的能量液泊里,他在机体失去控制而跌坐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完全下线,或许是机体本能地逃避一些自知难以承受的痛苦,或许是为了克服本能而强行产生某些只属于无能为力者的痛苦的自证。

原来这家伙并非不愿,而是真的不能做出点表情。医官将声波的机体翻转过来的时候,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距今126个恒星周期32个赛时50个赛分1个赛秒之后。

声波将太空桥的坐标锁定了塞伯坦,准确地说,是锁定了震荡波实验室遗址的那个坐标。这个坐标他曾经定位得非常熟练。随后,他砍断了射电望远镜阵列的主缆。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阻止领袖的行动,事实上在声波的逻辑回路里领袖的方案简直不能再完美了,如果不去考虑埋藏在塞星深处的许多死者中特殊的那位的话。

声波合上光学镜,将他敏锐的感受器开启并延伸向地球轨道的最高点。那颗紫色的、小小的能量正在穿过自己开启的那个太空桥,很快它将沉重地砸落在那片饱含血泪的土地上,撕开并再度弥合那些深入骨髓的伤口。

他腾身而起,轻松地钻入那些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云层。在云层之上,这个星系的主恒星正在温和地散发自己在这个泥巴星球的自转周期里最后一丝柔软的光明。这种堪比造物仁慈的注视在不久之后就会化作冰冷衰朽的碰触,飞快地汲取每个生命体记忆中最美好的物事。


距今126个恒星周期52个赛时3个赛分16个赛秒之后。

声波看见了他。声波看见的同时说明他的准星已经看见了他。这样型号的塞伯坦重坦连扮演一个活靶子都是完美的,如果他真的是“活”靶子的话。

你会高兴吗,震荡波?声波在回路里问自己。他的思维模块里再次出现了那颗深邃的暗红的光学镜,它在一片惨白的死亡的底色中朝自己转过来,然后轻轻颔首。

火种舱中的剧痛将声波的视野拉回现实,他在疼痛带来的一片雪花点之中重新瞄准那个身影。那颗光学镜依旧是那样深邃,只不过那种沉稳的暗红的光芒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紫色,就像他身上的喷漆一样耀眼而绚烂的紫色。

随后,更多的部件从模糊的阴影中显露出来。是的,是部件。哪怕是拥有可怕的防御力如震荡波,在经受过等离子风暴摧残之后也绝不可能再保存一个完整的躯壳。震荡波的身上缠绕着暴露的管线,沉重的炮管不知所踪。而他的火种舱已经被完全扯出体外,那个空空如也的舱室像是被强有力的金属手掌狠狠地捏成一团,倒挂在震荡波的胸前,随着他呆滞的每一步都晃悠着,敲击着他曾经坚不可摧的机体。

这已经不是他了。声波对自己说。他合上光学镜,随后扣动了扳机。

……而我也不再是我。

太空桥的能量阀门被扭转。一块又一块金属板从太空桥的主体上被掀起,底下粗大的能量管线涌动的那些躁动的能量像蛰伏已久的野兽一般冲破桎梏。声波僵立在原地,那些经过长途高速的飞行带来的疲惫还沉重地挤压在他纤薄的机翼上,他不可能逃开了。

太空桥在爆炸的前一刻向着能源核心沉重地坍缩,声波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颗螺丝几乎都要被拔出卡口,他的机体被粗暴地揉搓在一起再扔向太空桥的核心。是的,就是这样,他在无数的报错信号里就像溺水者在浪涛中一般挣扎,他拼命将口鼻探出水面为自己因为本能而恐慌的机体争取一丝颤抖的空间。随后,他在那一瞬间点燃了推进器,将自己向能源核心、向震荡波所在的那个通路中央弹射过去。


距今126个恒星周期52个赛时3个赛分26个赛秒之后。

声波的机体在绝对零度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冷却。他正以相当的高速被太空桥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弹射向宇宙深处,而爆炸同时在他纤薄的装甲上撕扯开巨大的裂痕,能量液从创口中迸出飞洒向空中的瞬间就被冻结成喷射状的淡蓝色晶沙。报应号的影子在他的感受器中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红蜘蛛副官和他一船的手下早就驾驶着它朝着那颗泥巴星球逃窜而去。

那颗泥巴星球此刻正沐浴在几乎能刺伤光学镜的强光中,它缓慢地自转着,一点点挪动着自己在轨道中的位置。报应号的身影逐渐藏进那颗主恒星在地球的边缘镀上的光带中。在声波逐渐黯淡下去的面甲上那条光带逐渐呈现出一道妖娆的弧线,越来越细,最后变成一弯深黄色的镰刀。

报应号穿过了大气层,穿过了被主恒星光芒的折射染成血红的层云。展现在驾驶舱视野前的是一片了无生机的金红荒原,它的着陆点迎来了黄昏里最后一抹余晖。

跌入冰冷的星云间,声波闭合了光学镜。他的面甲上反射的最后一抹金边也消逝了,他暂时落入了地球背面的阴影区。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暂时和永远似乎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有胸腔间微弱的火种用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温热时刻提醒着他,方才的每一幕都是真实存在的,他都切身地见证了。

声波仰起面甲,映入他黯淡光学镜的是不受主恒星干扰下璀璨的星空。他濒临下线,断续的视觉信号让这些恒星们在他的视觉网路上的投影开始狡黠地闪动。这里根本没有大气层,不是吗?恒星的闪烁只是一场幻象,它们只会永恒而冰冷地点缀无尽的空间。比起美梦,它们更像死亡。


距今0个恒星周期0个赛时0个赛分0个赛秒,现在

这颗死寂的星球在月卫二号的下沉中再次迎来黄昏的尾声。

震荡波完成了一个新的充电周期,他从充电床上起身并来到实验台旁。那些古巨狰狞的CNA还原进度已经达到惊人的99.67%,而在上个充电周期他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几个基点的配对工作。由报废太空桥控制机组改装的计算机重新启动,恢复历史数据的一刻远在数百光年之外的报应号就向他发来了通讯申请。震荡波知道能做到这一点的只可能是谁,于是他含着一种平静的愉悦接通了这个讯号,他很高兴声波能看着他完成这最后不到1%的工作。不过和往常一样,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这样的话于他而言恐怕得在很久以后,或许得找一个绝对适当的契机才能符合逻辑地说出来。反正还不是现在

声波的视角所处的那个摄像头忽然被震荡波扭向死寂的母星的上方,在那里第一颗星星刚刚出现,并且称得上是狡猾地闪动着。而塞伯坦的大气是那样稀薄,声波简直要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fin.



注: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第七首

翻译:佚名,来自网络


俯视着黄昏,我把悲伤的网

撒向你海洋般的眼睛。


那里,在最高的篝火上燃烧、蔓延着

我的孤独,它像溺水者那样挥动着臂膀。


我朝着你那出神的眼睛送去红色的信号

像海水拍击着有灯塔的海岸。

你一味沉默不语,我那远方的心上人儿。

从你的目光里时时显出惊惶的海岸。


俯视着黄昏,我把悲伤的网

撒向撼动你海洋般的双眼。


群群夜鸟啄食着第一批星星

它们的闪烁如同我爱你的那颗心。

夜神骑着他的黑马在奔驰

在原野上播撒蓝色的花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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